“然后?”
“你要你跟我走,”安德烈站在姜川的病床的另一边,冲着黑发年轻人笑的人畜无害,“我就把这剩下的五分钟留给你的小情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看他的造化。”
“你以为他醒过来能放过你?”
“我怎么会留下证据让他知道我来过?”
“所以你是准备把我带到个没人的地方,上一遍,然后杀人封口?”
大概是谨然充满了讽刺的语调因为心急而显得特别刻薄,安德烈笑了。
“当然不会,我可能会对你失去兴趣,但是还是会负责地安顿好我的小宠物的后半生,毕竟在其他人的眼中,你已经死于这场糟糕的……意外?”安德烈耸耸肩,“我的这位好兄弟,永远不会知道你还活着,他会以为你死了,死在前来救他的路上,陷入悲痛——如果他这样冷漠的人真的会。‘悲痛。’的话……喔,到时候搞不好我还会安慰他——”
安德烈说完,已经做好了站在床的另一边的人操起手边的一切砸向他的准备,毕竟他的脾气从来都像是被惹毛了就会炸毛的小狗——然而当他话语落下,却惊讶地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站在病床那边的人只是弯腰,将那只莫名其妙躁动不安的猫放到病床上,摸了摸它脑袋上的猫,抱起它,在它的耳朵边上亲了一下,而后迅速地说了句中文。
说的什么安德烈没听清楚,他显然也不在意一个人对猫说的话。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黑发年轻人的身上,看着他抬起头,咧开嘴冲着自己露出白森森的牙,说:“好,成交。”
出乎意料的爽快。
要么就是他太爱雷烈德。
要么就是他压根不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