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讨论“袁谨然”的人会越来越少。
大约不出一年,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他。
最多最多,会有人在他生日或者忌日的那一天,在任何地方感慨一句:袁谨然啊,可惜了。
等到那个时候,“袁谨然”虽然可能还靠着医院的那些仪器维持着呼吸,但是他其实已经死了。
笼子里的仓鼠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果断转身跳进食盆里开始嗑瓜子,姜川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耳朵,见仓鼠又是嫌弃地往旁边躲,他缩回手。
方余黑着脸说:“明天让我带你过去再重新试镜。”
姜川点点头说:“好。”
方余站起来,告诉姜川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他,先去公司做交接认领工作,下午到江洛成那里去,然后回去了……姜川搬来张椅子,趴在仓鼠笼子跟前盯着自家仓鼠看了一会儿,发现它一边嗑瓜子一边疯狂飚眼泪,脸颊上的毛湿漉漉,腮帮子还在飞快咀嚼食物……
姜川:“怎么又湿漉漉的……眼睛有毛病?”
谨然用三白眼翻了他一眼,转过身,屁股对着他,继续啃手里的蔬菜圈。
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轻轻地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