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楚老爷也是知道新娘子弄错了?这怎么也不派个人来安王府知会一声?”
“楚某这不正要去知会吗?我们也是到了半夜才知道怎么回事。”
“半夜里?这不可能吧?”总管皮笑肉不笑地问。
“怎么不可能?”楚厚风冷哼一声,“整个都城,就是皇上也知道犬子重病不醒。新娘子来到我楚家,行了奉茶之礼后,就被送去了喜房中。犬子又不可能去掀新娘子的喜帕,新娘子就只能坐在榻边等着。直到半夜里,新娘子熬不住了,自个儿将喜帕掀了起来,这才发觉上错了花轿入错了洞房!等到下人们火急火燎地前来告知楚某,楚某当时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米丞相、韩将军、苏大人父子、林栋、陆家、钟大人、赵大人当时还没走呢!全都看见了!新娘子都哭了!听说安王府与我楚家的迎亲对在路上碰上了,出了些岔子,连轿子都翻了。你说新娘子上错了花轿,可安王那边洞房的时候难道没发现?王家小姐虚长犬子两岁,今年已经是双十之年了。可李姑娘呢?刚刚及笄,难道安王的儿子都没发觉有所不妥吗?”
“这……事到如今……不知道楚老爷作何打算啊?都城上至皇上,下至百姓,可都知道安王府迎娶的可是李姑娘,而你们楚府迎娶的是王小姐啊……”
总管仔细端看着楚厚风的表情。若是他说将错就错只能如此,这多半就是楚家早就谋划好的。
楚厚风冷哼了一声,“难不成都过了一夜,安王还打算将王小姐送回给我们楚家吗?犬子是躺在榻上连眼皮子都没睁开过,昨夜李小姐掀了盖头发现不妥,我们夫妇二人就将她送到了府中偏方暂住了。倒是王小姐,只怕已经在安王的驿馆里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下来,他楚家做得光明磊落,没有占人家新娘子一点便宜。但是他们安王府可就不一样了。
“这……如若不然,楚老爷就将李姑娘还给我们安王府,至于楚家的损失……王爷定然会禀明圣上,为楚家安排一门绝对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安王殿下可真是想得周到啊!李姑娘要,王小姐也要!就不怕天下人说他太贪心吗!总管大人不用费心,安王毕竟是皇亲国戚,我们楚家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