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恒:“我们去马家一趟,问问情况。”

说走就走,很快就到了马家。

开始问时,马大娘还不愿意说实话,支支吾吾的,被问急了还要赶他们走。

陈景恒挡住了门,“马大娘,你忍心看着小娴蒙受冤屈吗?这是一条人命,如果定了罪,小娴可是要以命抵命的。且不说她三番五次的免了马大爷的看诊金,知道马家清贫,连药材费用都只收一半。”

“不说这些小的,往大的说。她向来心善,对前去药堂看病的人多数都不收诊金,只收药材费用。她若被冤枉赔了性命,以后山民再有什么头痛脑热的,就再也没有这种利民的事了。”

陈景恒看马大娘有了犹豫的神色,继续游说道:“你也知,看诊需要花费不少银两,一般人家是负担不起的。若没了小娴这药堂,很多人家都得活活病死。马大娘,你想看到那种结果吗?”

马大娘被说动,关门的动作松了手,低垂下头,偷偷的看了眼白小娴,不知想到什么似是愧疚,扭过身抹眼泪。

白小娴和陈景恒对视了眼,都知这一趟来对了,确实有隐情。

过了半晌,马大娘终于说道:“我们都知道,药堂开出来的药都是上等的,捡两副药回去煎上喝了就药到病除了。”

白小娴不明,眨了眨眼。

“你们也知我们家清贫。所以……”说到这里,马大娘哽咽了起来,满是愧疚的说:“所以每次老伴从药堂捡了药都去一家药堂换取银两,再捡上一副药材一样药效却没那么好的药回来煎服。往日都没事的,谁知这次……”

白小娴明白了。马大娘不愿意说,是怕被人耻笑,从此在这里生活不下去。马大爷没了,她没了依仗,以后生活都成了问题,再传出这种事,以后就过的更难了。

“白大夫,真的对不住,对不住……”

白小娴躲避了她的跪拜,与陈景恒相携走了。她不是圣人做不到说原谅的话,如果马大娘一直隐瞒不说,她又查不到真相,三日后等候她的将是斩首示众!

陈景恒知道她难过,却不知该怎么宽慰。

白小娴吸了下鼻尖,振作道:“县令给的时日不多,我没那个功夫伤春悲秋。走,我们去走访马大娘说的那几家药材厂和药堂。”

一圈走下来,白小娴没有在那几家药材厂发现问题,就去暗访那些药堂。在一家偏僻的药堂发现了问题,两人商议后,稍微乔装打扮了番,一人装家属一人装病人去看诊。

医师随意把了脉,连看都没看她的舌苔及脸色,就给开了五剂药。待结账时,诊金及药材费用高的离谱,是两倍的钱。

白小娴提出异议,要求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