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都命令谁也不能放出来,从现在开始加派人手,日夜分批。”男人扫了一眼白小娴,认定了这是他的囊中之物。

风从外面席卷,吹起那令官的乌色衣摆,四爪蛇图样像是有了魂魄,在昏黄烛光里嘶吼。

夜微凉,陈景恒和麦子在大街上抓着一个人就问。

形容白小娴容貌的话都快背了下来。

偏偏路上的行人看着他们像是在看怪物,没有半分想要帮忙的意思。

“回去看看吧,万一夫人回家了呢。”麦子一个人呢喃,他的腿已经开始打颤,陈景恒手指攥紧又松开,胡子拉碴。

他抬头望月,只见初上枝头。

夜里风甚寒,在府里找了一遍,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曾经熟悉的那个身影,看似普通到唾手可得,先如今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陈府——

“现在怎么办。”麦子垂头丧气,看着陈景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陈景恒叹了口气,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屋内寂静无言。

“已经子时了,你先休息吧。”他拿起披风,准备出门。

刚毅的五官在烛火里忽明忽暗。

能打探的消息已经全部打探了一遍,麦子今日了也跑了不少路,他手攥紧,表面上淡定,心里的怒气却是在积攒,越来越多,临近爆发边缘。

无力和失落在此刻尤为明显,贯穿着这大大小小的角落里。

麦子眼眶泛红,像是要哭了一般,腿早就累的抽经,但他却不想停下来。

“我再去找找。”他转身便离开了书房,屋内又只剩下陈景恒一人,安静的像是可以把人给谋杀,不留一点余地,总有人躲在暴风雨的幕后,悄然观察着这些动静。

在人不知道的地方落下棋子,一步步把人逼到死局。

“陈哥,黄二公子来了。”麦子还没走出去多久,又匆匆跑回来。

话音刚落,黄二公子便一身月白袍子出现在陈景恒眼前。

“陈大人,别来无恙。”他浅笑,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

似是神的洗涤,将他们净化。

“黄二公子有何贵干?”陈景恒抿唇,眼下的乌青甚浓,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白小娴失踪了多久他和麦子就找了多久,莫说吃饭,连一口热水都不曾喝上,黄二现在来,怕是有所图谋。

“白小娴失踪了,陈大人不会不知吧。”黄二公子笑的灿烂,成功挑起了陈景恒心里的怒火,悠深的双眸是不加掩饰的讽刺。

“黄二公子倒是对本官的家事很关心。”他手指摩擦着扳指,体温也暖不了那冰玉,倒是越发的寒骨,连着血脉也浸了几分血气。

“陈大人言重了,在下有消息,但在下也有条件,愿不愿意做这个选择,还是要看陈大人自己。”黄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陈景恒没被谁占过便宜,这利用的态度如此明显,免不了日后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