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岫问:“雪衣侯?”
曹琋咕哝道:“有时候真的只有情人或敌人两条路啊。”
程岫说:“你在说什么?”
曹琋说:“我在说,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可喜的进展,现在是躺下来好好讨论一下后续问题的时候……别走。”他将他拦腰抱住,然后坐下来。
程岫扭动着身体:“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曹琋故意用沙哑的声音道:“它有个学术名称,叫后背式。”
程岫用力向后一挤。
曹琋以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俯身,将脸埋在程岫的脖子里,半晌没动静。
程岫用手肘撞了撞他:“残了吗?要不要帮你通知赵远瞩,让他再借题发挥一下?”
曹琋闷闷地说:“我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差点就毁了。”
程岫说:“你多了一个字。”
“没有差,我确定是下半辈子,不是下辈子。”揽着程岫的臂膀微微一紧,“复活水我已经连药方带成品的都毁掉了,我们要珍惜当下。”
程岫没说话。
“试试吧。”带着点祈求,带着点渴望,还有一点点的撒娇。曹琋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
程岫说:“可能会比上辈子更加糟糕。”
心事被线团缠住,藏得太深,等冷静下来抽丝剥茧之后,才发现自己最担心的结果不过如此——怕在朝夕相处中越行越远,甚至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