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琋开玩笑地问他,当了桑乐这么久的保姆,有没有留下桑乐的尿布。
鹿水生一脸嫌弃:“从海里一上来,我从里到外就换了一套,那里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留。乐乐,我不是嫌弃你啊,只是那段经历,那段经历……”他慢慢地沉默了下去。不管他用多么轻松的语气调侃,都无法改变那段经历对他带来伤痛。
后半程的路静默了许多,靠近家门,鹿水生看到房间里的灯火,脸色变了变,干笑道:“今天杨光山在家,不方便招待你们了,改天吧。改天去游戏房找我,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我请。”
家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大衣、戴着遮住半张脸大墨镜的男人从里面探出头,对鹿水生招手:“水生回来啦,这是你的朋友吗?来,你爸已经做好饭了,一起进来吃饭吧。”
他努力地表达着和蔼的态度,但曹琋和程岫都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了杀气和冷意。
曹琋正想找个借口带鹿水生离开,就听鹿水生开心地迎了上去:“关叔叔你来啦!”他转头对曹琋和程岫说,“关叔叔在,你们进来吃饭吧。”
曹琋摇头:“我们约了人,改天吧。”
鹿水生有点遗憾,他的朋友不多,能带回家的机会更少,不过还是很快收起笑容,对他们挥了挥手:“记得老地方见!”
目送鹿水生和皮衣男进屋,程岫和曹琋在原地站了会儿。
曹琋说:“那个人好像是雇佣兵。”
程岫说:“更像是特别行动部队。”
不过这都是鹿水生自己家的事情了。曹琋现在担心的是,鹿水生竟然记得桑乐胳膊上的小痣。他想了想:“你去加一颗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