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鸿胪寺出来,迎面又遇到了张起邀他去喝酒:“我派人去你家说一声,如何?”
谢麟道:“行。”
话一落地,人就被张起拉到他的车上去了。
两人在车上坐定,车外街上是收摊回家的人声,谢麟笑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来找我,你来得倒快。”
张起道:“那你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儿?”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张起苦笑道:“我是真不明白圣上在想些什么。明明,水到渠成的事,如今我是看着果子在枝头通红喷香,它就是不落下来。”
谢麟道:“你们这些精明人,一件事总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看起来周到,做事都不留把柄,也不肯得罪人。实则不如那实诚人,就事论事,错了也不介意,别人也不至于就记恨了他。”
张起道:“我想道灵了。”要是程犀在京里,遇到这事儿,肯定一本奏上去,请皇帝册立太子。他什么都不会去想、不会去顾忌,只看这件事情可行。即便不上本,也会跟皇帝直白的提一提,哪像现在这样,竟没个人敢说话了。
谢麟道:“政事堂怎么讲?别跟我说是忙着赈灾剿匪防犯魏国叩边啊!这些事情就让他们焦头烂额不去考虑国本,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张起长出一口气道:“没有,但是都说,兹事体大,他们当然会秉公守法。听起来不错是吧?接着就把我训了一顿!说我不该这么热心去钻营这件事情!我……!!¥!¥!)……&……&”
那就是到最后也没能从老狐狸们的嘴里掏出一句实话了?谢麟暗笑,清清嗓子,正色道:“他们说的是。”
张起投给谢麟一个鄙视的眼神:“装,接着装!”
谢麟道:“这么猜着有什么用?今上英明不亚于先帝,先帝在时,李相公也常与他话家常,如今,直接与圣上说说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