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寄信给皇帝:你们家官儿太啰嗦了,不好定礼仪身份是吧?嫌弃我们这里王子太多太水是吧?好了,别争了,我给你们定下了。就我儿子,肯定是王子,不是水货!
第190章 军国大事
一旦称王成国, 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便不是鸿胪寺与礼部能够处理得了的事情了。魏主还有言,我还有信给你们皇帝呢,再吵吵不出个结果来,别怪我没先告诉你们啊。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大约是还会有什么动作。
不等这两处有什么“方略”, 政事堂已经全员到齐, 绷着脸去见皇帝了。
皇帝的脸色也很不美妙!
居然在自己的年代里, 让北边出现了强大的邻居。怎么不强大呢?都五指收拢捏成一个拳头了,还不算强大吗?
无论皇帝还是宰相不可谓完全忘掉自己北面还有一些经常惹麻烦的人。但是!打起来真的太不划算了,专一派人去经营北方, 也是不划算的。派什么人去呢?有能力的, 不如留给腹地和东南财赋之地,能力一般的,他也控制不了这样的事情。
皇帝恨恨地道:“前汉之时, 陈汤以一校尉,威震西域,可恨如今朕连一个校尉也没有!”
这话就说得重了, 丞相们纷纷请罪, 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皇帝灌了两耳朵的请罪之辞,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 且议一议此事该当如何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人家要称王称帝, 你要是不能狠下心来把他们打成残放心, 就只能由着他们这么干下去。更要命的是,要是不承认对家,连个国书没法递,双方有个摩擦都知道咋交涉了。
李丞相心里也恨,更多的是担忧:“彼一时发动竟然成势,可见是早有准备的。先前朝贡的时候便已暗中藏奸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恐怕伪王还会有所行动。”
新由枢密使转做了丞相的王丞相道:“不错,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打打嘴仗的事情了,臣将调军备边。”
李丞相道:“这二年天气寒冷,粮饷、军士棉衣的准备也要动起来。”
叶宁道:“那些库里倒是都有的,一时还不紧缺。可是……这伪王究竟是个什么路数,真个打起来,他们会从何地叩边?总不能这么长边界,这么多的城池,个个都备,这得多少?”
就是!所以朝廷一直都不想打这仗啊!就动些阴谋诡计拖着,哪料到对面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他们居然捏成一块了。
皇帝道:“宣齐王。”齐王懂军事呀。
齐王接到宫中宣召,很快入宫,入宫的路上也在想:妈的!并不熟!
齐王少年的时候也做过铁马金戈、醉卧沙场的梦,等到能领兵了才发现,自己打外敌的时候还没有收拾自家造反的刺儿头的时候多!边境上小打小闹的,在他年轻的时候练过手,后来再这样小规模的冲突就不用劳动他的大驾了。时间过去将近二十年,现在北面是个什么情形,让他说,他也说得不是很分明了。
一路上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这个魏王倒是他的旧识。想当年俩一块儿还坑过别人家,跟他脾气还挺合,现在的话……齐王是真的想象不出来这个魏王会要做什么了。齐王自己是不会一言不合就自己当老板的,对魏王的想法就摸不太透。
进了宫里,见了皇帝,等皇帝如此这般一说,齐王道:“臣弟与魏主二十年前倒有一点接触……”那会儿朝廷正稳坐钓鱼台,挑拨离间、拉一个打一个玩得顺手,齐王就帮着这魏主打了另外一个。很不幸的是,当年被他俩打的那一位,如今成了魏主的老岳父。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齐王倒是很认同丞相们的看法:“必是包藏很久的祸心了,恐怕是要打一场大仗的。臣弟以为,当备边。彼若遣使,也是要接待的。”
叶宁心说,那还是要扯皮的,添上一句:“传谕九边,用心接待,沿途必得有人相陪,不可令他们肆意走动,刺探军情民风。”又想,什么只言片语退雄兵都t是编的瞎话!能被劝退的,是本身就有退的意思的,这一回恐怕诸葛在世也只能打退,不可能劝退了。
又哀叹,别人做二十年太平丞相,安安稳稳休致老死,自己却要担这个事——想过要处理财赋、内斗,是真没想到邻居会称王啊!
几个商议一回,取了舆图来看,齐王与王丞相两个划定了比较危险的区域。叶宁一看便说:“这是不大妙!才闹过教匪没几年,生机尚未恢复,人烟不够稠密。”人少,就代表着可以调动利用抵挡的人力资源少,就地征兵能征到的青壮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