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麟闷不吭气了,才赞了一句:“娘子的主意倒是不错的。”
程素素道:“世叔既说是主意不错,便是以为可行了?”
孟章想的也不少,培养学生这一条就很够了!至于养望什么的,反而不如这一条实惠的。但是,如果谢麟的父亲还在世的话,应该会很欣慰儿子能够有这样的一座书院吧?这才是传家宝。
孟章点一点头。
谢麟又问江、石二位,这二位回到京里,可以发挥的余地比较小,尤其江先生,在邬州的时候简直比通判还要牛气,到了京里就……如今得了一项可以发挥的事情,也是干劲十足的:“这样是极好的!”石先生也点头。有个书院,其实是护身符了。
江先生将老板娘狠狠夸了一顿:“娘子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是对的!东翁岂是不知礼数的人呢?为亲祖父尽礼,何须老人家自己谋划?这样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了。”
程素素谦虚地道:“上了年纪的人,总想为子孙后代将一切都安排好。我也是想,若我们隔辈的出城去了,三叔四叔可就被架在墙上下不来台了,大家伙儿结伴都走了,怎么安置呢?再有,阿婆也上了年纪了,还是要有儿孙在眼前的,总要有个地方,有个由头好往来回京。”
石先生颇为赞许,犹豫了一下,问道:“只有东翁一人授课?”
程素素道:“这个,官人懂得比我多呢,阿翁兴许也有些故人的。要请时,咱们再商量。”
江先生又要表现:“只能悄悄的准备,绝不可现在就泄漏出去,那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程素素道:“父母爱子女,无不为之计长远,无论我是为儿女请先生,搜罗书籍,抑或是旁的什么准备,也不算太早。南方风俗,孩子生下来现埋下两坛酒去,等他们长大成人起出来喝,不也是一样的道理?”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江先生道:“书院的筹建需要钱粮的,预备的时候断不可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