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麓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些,见到程素素就笑了:“果然,我就知道,到观里来邀你就对了,换了旁人,都不乐意。”
“怎么?”
“她们还是爱去铜佛寺,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还这么爱去!圆信此人,心机很深呐。”
“看看呐,又不少块肉。也只是看看而已。”
“这么讨厌,不爱看的。”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盘龙观。毫不意外的,观主这次又向程素素爆了新料:“官府这会儿得征役伕押解粮草银钱、修水渠啦,可听说,他们都不爱去,宁愿白给铜佛寺干活,修新庙!还自带干粮,还给庙里布施。这不是跟官府抢人吗?”
王麓皱眉,对程素素道:“这可不是好事儿。”
程素素对观主道:“这事我可管不着。”王麓欲言又止,程素素对她摇摇头,此事确不是她能下令管得了的。现在也确实是需要些精神鸦片的,但是不能让圆信再坐大了。程素素对观主道:“一个外来和尚,将本地僧道都比了下去,还好意思告状呐?想办法呀。”
观主哭丧着脸:“怎么会没想呢?又是施粥,又是赠药的,可他们吃完我的饭,有了力气,跑秃驴那儿修庙了。”
程素素道:“知道了。”这就不大妙了呢。
王麓也无心再在道观里游玩了,回程挤上了程素素的车,低声道:“这个圆信,有些邪门了。”
程素素道:“别乱说话。”
“当时我鬼迷了心窍,现在想想,他不像走正道的人呀。”
“只要他没有犯法,就不能因喜恶而处置他。”
王麓郁闷地道:“是啊……哎,叫这事儿弄的,我还有件事忘了说了。家里,叫我回京过年呢。以后,怕难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