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送行。唔,叫她带些常用的药,路上好用……”江先生絮絮叨叨。
高据听他念叨完,才说:“是。”
江先生往后一仰,又弹了起来:“这被卧是不是换了新的?不对呀,我记得与东家讲好的……”四下一张望,“我这里的摆设是不是变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高据道:“是,换了。娘子说……”
“说什么?”
“给您养徒弟的,府里就不给我拨饭钱啦,从您那儿扣。”
江先生骂了句粗话,道:“你老师非得拉这犁不可啦!你姐姐是给娘子办事的吧?”
“是。”
“跟我说说,你都知道她们是怎么说去榷场的事儿的?”
高据叹气道:“我家也要与先生一般,非拉这犁不可啦。凡买卖上的事,娘子一应不过问。又多拿钱来,叫姐姐给府里带些皮子回来。说是,唉,去年带回来的那些,既是运气好碰巧了,就不能当常理,叫姐姐每年都这么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