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笑道:“得啦,老前辈,咱们说实话,是知道了,可您呐,是劳心者。”
谢丞相问道:“成三,你落到我这个样子,会怎么做呢?”
李丞相摇摇头:“我如何能与老前辈比?要问我的看法,我就只好说,得看老前辈想要什么了。”
“这是实诚人说话,”谢丞相满意了,示意林老夫人取一只匣子来,接过来亲自递给李丞相,“我都写好啦。劳烦成三,转呈圣上。”
李丞相郑重接过,深深一揖,请谢丞相安心养病。
接着便是郦树芳等人,这些人或是与谢丞相有姻亲,或是投到谢丞相门下,又或者是谢丞相旧属。可以笼统地称之为“谢党”,说是党,又并不紧密,身份各不相同,有些独立一些,有些指望着谢丞相,还有一些已经被人挖了墙角。
此时都来,面子上都要劝谢丞相为国保重,不要轻易辞相,否则国家便要失一栋梁。全忘了几天前还计划着谢丞相死了,该要如何如何。这里面,又有真情实感觉得谢丞相能干下去,没别人比他干得好的。还有是怕谢丞相不干了,自己没了靠山的……
谢丞相也好耐性,一个一个与他们讲话,宣布了自己已经将乞骸骨的奏本让李丞相转递的事。顿时,室内哭声一片。
谢丞相只是摇头,示意谢涛等扶起哭倒在底的官员,缓声道:“都不要生事。”
郦树芳道:“相公,相公一旦休致,如朝廷何?”
谢丞相微笑道:“圣上自有决断,切记,不要生事,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