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看起来比他还小两岁了,不过收了他的钱,想到即将到手的收获,也跟他进去了。一进门,两扇门板就关了起来,米府两个亲卒一拥而上,扑过去将驿丞按倒在地。两个车夫上来相帮,干脆坐在驿丞身上压得他不能动弹,米府亲卒是有经验的人,捞了块抹布将驿丞的嘴巴给塞住了。一条麻绳,将驿丞给捆了。
程素素道:“将他两条袖子扯下来,别藏着刀片割绳子。再将他脑袋往地上撞一撞。”
米府亲卒今天算开了眼了,这辈子没见着这么精明的小娘子。依言照办,将人吊到了房梁上。
接着,张富贵故伎重施,先是将杂役骗了来——说娘子不喜欢房里的椅子,要他们去搬了,关了门,一拥而上,吊房梁上。继而骗来了马夫,还是吊房梁上。
厨子做好了饭,正要喊人,张富贵带着两个车夫过来,假意自己传菜,又说:“酸梅汤娘子吃了很是喜欢,二位随我去领赏吧。”厨子听到有赏,也跟着来了,没留意这三个人一人手里只端了一只小碟子而已。
到得正房,这回见他们身材魁梧,怕压不住,是执了大棒子,先照脑袋上重击,再吊上房梁。程素素看厨子太胖,担心一道房梁撑不住,给他俩挂另一道房梁的“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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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梁上挂着七对光溜溜的胳膊,七个人又气又懵,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灯点了起来,大门关上了,厨房自取了净水,重烧了晚饭。这样的气氛下,谁的胃口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匆忙吃完,擦嘴洗手,人人都将眼睛放到房梁上。
程素素上首椅子上坐着,膝头放着一柄长刀,窄长的刀身藏在鞘里,可谁也不敢说这不是一件凶器。这不是她惯用的匕首,是打驿站里搜来的利器——绝非驿卒的标配。地上还有几把钢刀,也不是正经驿站该有的东西。一旁小桌上是打厨子身上搜来的可疑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