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给叶府去了一封信,叶府上还以为是谢麟的意思,况且也没什么不能讲的,就将郑先生的地址给了她了。
江先生再往下看,除了两家长辈,李丞相名字也要单子上,犹豫一下问:“李相公那里?”
程素素解释道:“李氏与程氏有通家之好,缘自先祖父起,也不是给李相公的,是送给他父母的。两位老人家人很好的。”
“这个史垣,是那个史垣吗?”
“正是史公,”程素素不好意思地说,“史先生……”
“是她老师。”谢麟直接告诉了江先生。
江先生还糊涂着,谢麟道:“六郎,史先生教过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江先生的呢?先生,史公是李相公门生,丁忧时曾在李家家学看几个学生解闷儿。六郎与两个哥哥都曾附学李家。”
江先生精明得要死,瞬间猜着了,苦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哎呀呀,要知道娘子有这般渊源,在下何必做小人相,还妄图辖制?”
程素素道:“在李家读书的六郎已经死啦,我亲自送的殡。往事不好再提啦。”
江先生哑然,眼珠子一转,忽然惊了一下:“在下也有么?”
“先生在这里一日,就与我二人一般,岂会没有呢?”
“哎哟,记错啦,上回出京,还是我自己雇了头驴,使个老仆将我攒的两吊钱拉去养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