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家老大郦锋深以为然,当即领命动身。
郦氏前脚被她大哥亲自送出门,郦钊后脚就悄悄出府。
人皆有逆鳞,他姐姐受委屈了,他要去找程家好好说道说道。他想过了,想凭自己去谢府讨公道,又或者让父母去做,是很难的。他不怕受罚,只怕不能帮到姐姐。只有将程家一同拖去谢府,才有全面摊牌的机会,好押着那个不懂尊敬长辈的小畜牲磕头赔罪!
郦钊审过案子,知道这种手段之阴毒!然而,再阴毒的手段,只要撕破了脸,它就无效了。若非心疼姐姐,怕出差池,让郦氏留个遗书假装自杀,那是最方便的。除此之外,只有忍,暗中伺机报复。可郦钊真担心,他单纯的姐姐等不到那一天,就要被小畜牲给折磨死了。
拼着认了叔母管事不当,也要问小畜牲不敬长辈之罪!不信谢府能忍这样的孙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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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不巧,程玄在家。
若程玄不在,处置此事的就是程犀。程犀的手段,毕竟斯文。然而程玄在家,郦钊找上门来,便绕不过他。
好在程玄是个很乖的爹,乖巧地坐在上首,听长子与郦钊讨价还价。程犀很沉得住气,一句一句地问郦钊:“敢问,何时、何地、何人在场?前因如何?”
郦钊心道,这是还没告诉娘家?这不摆明了做错了事了吗?否则,新嫁娘遇到这种事不告诉娘家,可能吗?合理吗?他就要闹一闹程家,让程家找上谢府,到时候他好直面谢丞相,将这话问出来!想来谢丞相积年的老官,一点即明。
他就咬住了这一条。
程犀哪是会让步的人呢?哪怕知道妹妹不是吃亏的人,也不能先给自家妹子扣罪名。何况,他可是占理的,一振衣冠:“这么说,舍妹新嫁,便遇着令姐催着纳妾?府上的道理,真是有趣!府上对新妇,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