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见状,心知谢丞相兴许是有话要讲,也先不提外甥,只与谢丞相闲话家常。谢丞相问了他在家的情况,又问他一路行程。表扬了他安境保民,又与他闲说了些京中情势。
酒过三巡,叶宁借着醉意,问谢丞相:“不知阿麟近来可好?好些年没有见他,今日在宫里只打了个照面,看起来倒是长大了些。”
“连中三元,还有什么不好?”谢丞相轻轻说了一句,“你这是话里有话。”
叶宁笑道:“瞒不过您的眼睛,只是今日一见,忽然想起来,阿麟二十一了吧?小侄在这个年纪,儿子都会爬了。”
谢丞相道:“他呀,长得太快。”
叶宁有些接不上话了,低头饮了一杯酒,试探地说:“世伯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了。孩子长得快些,不好吗?”
只听谢丞相说:“要看怎么长了。”
叶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阿麟长得不对?”
谢丞相道:“你我这样的人家,祖辈创下了基业,不劳后生晚辈再筚路蓝缕。他们是守成的,与创业的就是不一样。守成更难。”
叶宁笑道:“是。”
谢丞相道:“要求也就不一样。”
叶宁道:“应该的。”
“你们都觉得我对他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