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道,“以后说不得便是一家人了,需要些什么花费,贤弟说来听便是。”
施恩道,“其一,则是要把二哥脸上的金印去掉;其二,便不需大哥操心,小弟自会办好,到时就说在牢里病逝,再改个名册,让牢役仵作做个证词就好了。说起花费,那是大哥太见外了,不敢当。”
武植道,“去掉脸上的金印倒好说,我自会给二郎办,其他,就有劳贤弟了。之后要开的毛皮货店,三成算贤弟你的,两成给小潘,我们一家到这里,一直受你照顾,这都不值什么了,你还请收下。”
施恩又说了些推迟的话,自是没有推过武植去,只得应下了。
坐在一边的武松,虽然心里想的是我且做流放囚徒又能如何,不过,看武植用心谋划,便也只得接受他的意见,受用施恩的恩情。
这几日,武松也看不出来了,武植对潘金琏有情无意,这只是让他欢喜的,他之前还一直以为武植看上潘金琏了。
很快元宵节至,这一日,孟州城里热闹非凡,城隍庙前结彩悬灯,庙内诸般社火,大街上,百艺皆有,家家门前又扎花灯,尽显节日盛况。
武家门口也扎了几只花灯挂在灯棚子上,大厨伙计自是都放了假,各自或者归家或者玩乐去了。
武家三人都穿了新衣,潘金琏一身红红绿绿尤其好看,当晚,施恩早早来武家,对潘金琏说,“琏弟,城隍庙前今日花灯社戏好不热闹,一起去看如何。”
潘金琏的性子直,喜欢谁时巴心巴肝和人过日子,不喜欢谁时,即使想在脸上挤出笑容来,也戴不上那层面具。
也不知施恩做了些什么讨了他的欢心,大约也是武植让他心灰意懒,他便也对施恩消了罅隙,愿意和他处处了。
当场武植也说,“小潘,你就和施贤弟一起去吧,他人高马大武艺傍身,正好能护你周全,不然,到时人多,我们走散,就不好顾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