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道,“你家中有何要事,我手下还有几个会办事的小厮,让去帮着办了,你且不要推脱,和我去喝酒去。”
潘金琏在旁边说,“我家里汉子是好样的人,大官人你莫要把他往行院里带,到时一日到晚地在行院里过日子,三五日地不归家,可不是个过日子的样子。”
西门庆道,“你个不晓事的小童,你家大爷只要去行院里,谈生意,交朋友,你且要管他每日在家里窝着,白日里和你行淫耍子,你当他是甚么?”
武植被西门庆说得厌烦,正要说话,潘金琏已经指着西门庆骂道,“他是我家汉子,我自是只为他好,不为他差。不似你带他要进行院里学坏,心里又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一心要带坏人的。”
西门庆被他气得抬手过来要打,潘金琏赶紧躲到武植身后,武植抓住西门庆的手,说,“大官人不要动气,这是我家童子,娇贵得很,别说是你的拳头,就是我的一根指头,他也是经不得的。你还莫要见怪他牙尖嘴利,他平素就是这么个性子。我们实则真要走了,下回让兄弟我做东请你,这次就作罢了,如何?”
西门庆气得冒火,又拿武植无法,只得哼一声,一甩袖让小童送客,自己转身走了。
回家路上,潘金琏高兴不已,邀请武植回家去住,武植心中畅快,也就应了。
潘金琏说,“那西门庆哪是什么好人,大郎,你可万万不可和他一道。他倒是日日里行院过日子,不着家的,你学着他这般,我可要不依你的。”
武植道,“放心,我对那没甚兴趣。”
又想这里官妓私妓明娼暗娼,乐工小优,小倌娈童,性服务业倒是发达得很,男人们的精力和念头都放床上去了,难怪这个国家不久之后就要面临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