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看着他,只见他右手翘着兰花指捏着那两根竹筷,玉葱似的手指,倒是好看,就说,“金琏,我得和你说个实话,我今天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头脑糊涂,不大记得前事,此时就如在梦里一般。”
潘金琏本还好端端吃着面,此时愣愣然抬起头看他,一双杏眼睁大了,“大郎,我看你的确是头脑糊涂昏聩了,甚么时候你叫起我金琏来。”
武植微笑着捏了捏他的嫩脸,“那我平素叫你什么?”
潘金琏吃了一口面,倾身过去要和武植做嘴,武植虽然已经知道他和自己这个身体的关系,又面对着这么一个漂亮人,却还是适应不了他这样的调情法,侧了侧身,又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好好吃面,说来我听听。”避开了去。
潘金琏嗔怪地乜斜了他一眼,“哥哥这又是来逗我玩呢。你说你能叫我什么,自是琏弟,好人儿,心肝儿,可人儿,好弟弟地叫我,现下这是要生分了去,还是你真糊涂了。”
武植看他嗔怪卖娇,强做了镇定,笑道,“是真糊涂了。先不和你说,我写个方子,你按着方子去抓药来我吃,我这病也就好了。”
潘金琏将碗里面汤也喝完,一面将面碗放到桌上,一面道,“适才间壁王干娘在,我也不好说你,现下就你我了,我还不知你几斤几两么,能够自己开药方了,大字也不识几箩筐来着。”
武植看他走路扭腰摆臀,倒是十足十地风韵,奈何他个人对这个并不那么待见,只是还得忍着,说,“刚才不是说了,我头脑糊涂了……”
“头脑糊涂了,倒在这个上面变明白了。”
潘金琏爬上床来,要脸贴着武植的脸,“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别拿着自己的身子当耍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去叫蒋太医来给你瞧瞧病,开个方子,我去抓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