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一点,保持空气清新,”凌振东比他有经验,“还有,别让她情绪激动。”

“好好好,别激动。我不说话,大家都不说话。”凌立慌忙道。

过了大概十分钟,乔若言的脸色终于好转。

“你要去办休学?”她一字一顿地问。

凌立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

“有,我听到他在给学校打电话,”凌振东冷冷地道,“询问该怎么办休学手续,能休多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开始付诸于行动。”

“很好,”乔若言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情绪,“你可以走了,我不想看到你,你签的合同的钱,我也让耿特助退回给你,我就算卖房、卖车也用不着你的帮助。”

凌立僵立在原地,好半天才道:“你别生气,这阵子你这么困难,我想陪你一起熬过去,没有要放弃学业的意思。”

乔若言背过脸去,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凌立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萎靡地放低,“我不休学了,好好读书,等放假了再回来。”

凌立指天誓日,还当着乔若言的面打了跨洋电话,和同学再三交代取消了他的休学申请。

凌振东看得咋舌。

这个儿子可能是自幼混迹于市井,见多识广,在他这里吊儿郎当的,软硬不吃,呛起声来能把人心口堵死。

可在乔若言这里,却几句话就被拿住了命门,乖乖听话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可惜,就是身体实在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