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脸一沉,后面几个安保一呼拉都围了上来。

郑明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着他惊疑不定地问:“你……你是……陆亦铭……你不是在国吗?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

“是,”年轻人慢条斯理地道,“我是陆亦铭,钱医生的病人全转给我了,这个病人的病,以后由我负责,郑先生,你请回吧,要想把她带走,除非她本人愿意。”

和第一任前夫共处一室的感觉很不好,尤其刚才还没有第一时间认出陆亦铭,乔若言很希望这具身体能适时地展现一下属于它的金贵,晕过去算了。

可惜,关键时刻,它居然掉链子了,机能完好。

没事,没法自然晕,她就装吧,反正她是个身体虚弱的病人,最好拖到陆亦铭从病房里出去。

乔若言闭着眼睛装睡。

其实,也不能怪她一开始没认出来,她和陆亦铭也就相处了半年多,阔别近四年,陆亦铭的气质已经大相径庭,发型也从以前的寸头变成了分头,连带着脸型和五官看起来也有了一点变化。

边上时不时地有脚步声响起,陆亦铭在安排特护和安保,又过了一会儿,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正想从眼睫的缝隙中偷窥,手背上忽地一痛。

她忍不住呲了呲牙,睁开眼睛一看,陆亦铭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嗨,怎么是你给我打针……”

陆亦铭没有说话,把液体推入她的血管,随后又调了一下流速,这才把工具都放进了小盆,在床尾的消毒液上按压了几下,洗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