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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不走。

他的手掌缓缓按住我的后颈,极轻而郑重地,吻上我的额头,胸膛与我严丝密合的贴在一处。

路过的几个旅客经过我们的马匹,见到我们的样子吓了一跳,神色暧昧,低头私语走过去,大约以为是街头揽客的男妓。我尴尬地支起身体,却被弗拉维兹一手搂紧,阴沉了脸盯着我的背后,一只手抓起头巾将我掩住。

他虽然长得极美,可神色不善的样子委实吓人,我听见背后的声响一溜烟就散了,才抬头将他深而重的吻住。

深夜,我们寻到了一家偏僻的旅店,临近栗特朝东的城门,天一亮我们便离开。也许是我们的模样太引人注目,旅店主人离开前多看了我们两眼。

我寻思要不要半夜摸过去灭口,却注意到他可爱而年幼的儿子。我想起了小家伙。我还没有和弗拉维兹一起为他命名。那孩子怯生生的透过对面的窗户打量我们,弗拉维兹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掩上厚实的麻布窗帘。

“放心吧,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他柔声哄慰。修长的手从帘下的流苏掠过,惊起上面伏着的飞蛾,我恍惚想起多年前他在神殿窗前凝视飞蛾的侧脸。

是不甘的、隐忍挣扎的一双眼睛。

他曾挣脱命运的束缚登上穹顶,又从至高处落下,沦为敌国的奴臣。他断不可能接受的如此平静。他从来不是豁达之人,他是不屈的困兽。这一点他与我何其相似,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那夜我无暇去问,他亦表现得太淡然,淡然到令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