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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那些跟踪我的家伙,我命令他带我去找弗拉维兹。他们是一群宦官,我认得他们原本是君士坦提乌斯身边的侍官,但惟独不见那个最受宠的欧比乌斯。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他进了监狱———并且是弗拉维兹亲自下的令,罪名是涉嫌与提利昂合谋,刺杀了君士坦提乌斯,意图篡位。

“这是早有预谋的。一个野心勃勃的蛀虫,就是他蛊惑奥古斯都接纳了那异端邪说般的阿里乌派教义,从内部腐蚀了皇庭。”一脸惶然的小宦官这样形容道。

但我却无比清楚,欧比乌斯只是弗拉维兹的傀儡,被牵出来顶罪的牺牲品。

弗拉维兹在这场明目张胆的政变中俨然成了正义的勇者,不但及时命令禁卫军镇压了叛乱,保护了重臣们,更在一夜之间揪出了幕后凶手,为这帝国的舞台上演了一出引人瞩目的护国英雄的戏码。

我忽然想起昨夜的情形,大火里他从容不迫的身影。

弗拉维兹就是特洛伊之战里的木马,他的势力悄无声息的渗透了君士坦提乌斯的腹地,甚至扭曲了对方的信仰。待君士坦提乌斯众叛亲离,大意之时,便由内而外一举击溃。并且在这一切结束后,将残局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不仅是弗拉维兹,更是尤里扬斯,一个深谙阴谋权斗之道的棋手。

这样想着,我不禁感到浑身发冷。

元老院坐落在宫殿入口的广场上,离弗拉维兹的寝宫有相当一段的距离,光是步行到那我就已气喘吁吁,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想到这是昨晚弗拉维兹的杰作,即使此刻衣衫整齐,我也感觉自己像被光天化日的剥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