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道：“飞雪是不是还活着，验仙石上一查便知。”

昊江走向验仙石，脚步沉重。

绵靖眼里情绪剧变，他知道，事到如今，事情已经毫无转圜余地了。昊江将会看到飞雪死前最后的画面，而他杀死飞雪时，跟她做了最后一次爱，在她高潮之中将她勒死……

昊江已向验仙石输入查询欲仙是否存活的指令，可验仙石却毫无反应，他查看了一下才发现它被人所做的手脚，心中对沈云姝的说辞更为信服，三两下将伪装去除。

验仙石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欲仙已陨落。

昊江怔怔地看着这一行冷冰冰的字，身后却传来绵靖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对，飞雪是我杀死的！我不想再看到你被她耍得团团转，我这样也有错吗？我只是想要帮助你！”

昊江转头死死地瞪着他，眼睛已经通红：“你说什么？你这哪里是帮助我……你这是要我的命！你竟然杀了雪儿……雪儿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竟然要杀了她？！”

“我别无选择！”绵靖叫道，“只有杀了她，你才能解脱！”

他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往后落在验仙石上，原本应该紧随显示出仙人已死的语句之后显示的仙人临死前看到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验仙石上一片寂静。

沈云姝在几句话说出真相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绵靖跟昊江解释到一半突然注意力转到验仙石上一事自然看得分明。她回想起之前绵靖跟她解释的事，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傻眼了。

在她拿走异变源头之后，验仙石那个显示陨落仙人临死前画面的功能就没有了。也就是说，从绵靖的角度来看，只要他不弄出那么多事，就算让昊江知道欲仙已死，昊江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陨落的仙人那么多，飞雪会陨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绵靖碍于验仙石的新功能，又太想让昊江放弃，这才多此一举准备合演这么一场，甚至在谎言被拆穿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可只要他晚上一步，死活不认，沈云姝的话也不一定能让昊江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