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朕的这病起初并不严重,后来却重得蹊跷,不知神医可有看出什么异样?”
赵以澜救了皇帝,不代表她对皇帝就会推心置腹。要是说了他是中毒一事,魏霖说不定就要倒霉了,皇帝本来就不喜欢魏霖,说不定一偏心把黑锅往魏霖身上扣呢?
“回陛下,人体本就十分复杂,即便老夫当了几十年大夫,也不过能勘破万分之一罢了。陛下的病确实来得急,也极其复杂,老夫无能,实在不知是何种病症。”赵以澜跟皇帝装糊涂。
皇帝沉思了片刻道:“神医,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对朕下毒?”
赵以澜像是在思索,沉吟片刻才道:“看着不像毒啊,怎么,陛下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皇帝沉默,片刻后道:“不,或许是朕多虑了。神医,朕的命是你救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
“老夫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愁,金银财宝对老夫都是身外物。若陛下真要感谢老夫,这会儿便让老夫出宫去吧。皇宫这地儿实在太无趣了,还是宫外更好一些。”赵以澜道。
皇帝看着赵以澜微微一笑,笑容虚弱却充满深意:“神医所不屑的,却正是不少人汲汲营营的,神医胸怀开阔,令人佩服。”
“好说好说。”赵以澜不怎么客气地回了一句。
皇帝对赵以澜笑了笑,扬声招杜忠进来,让他将赵以澜安然送出皇宫去。
杜忠见皇帝无事,面上带了笑,开开心心地送赵以澜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