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对魏霖粲然一笑,转身搬了张凳子过来在他床边放下,端端正正地坐了上去。
“我叫赵以澜,以为的以,波澜壮阔的澜,真不骗你,这是我的真名。”赵以澜道,“昨日我见素衣可怜,便生出帮她的心思,那时候我万万没想到会遇着你。若你没有把我带回家去,只怕这会儿我不定在哪个茶馆听人说书呢。我非许都人士,独自来这儿只为见识四方,我甚至连当朝皇帝是谁都不晓得。”
魏霖双眼直勾勾看着赵以澜,也不知他对她的解释作何感想。
赵以澜耸耸肩,继续道:“昨日我也未料会遇到那些事,在你家时我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快离开,谁知却偏偏碰上了小花。她长得与我早已去世的姐姐有六分相像,我不忍见她遭受牢狱之灾,本打算救她离开,谁知又刚巧遇上你被人暗杀,我不忍见你死去,便顺道把你救了。我曾偷听到那两人交谈,得知他们是庄王派来的,这个你可以记一下,冤有头债有主,不至于将来找不到要报仇之人。”
魏霖皱了皱眉:“庄王?”
“我听他们说的,至于庄王是谁我便不晓得了,我也不感兴趣。”赵以澜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魏霖定定看赵以澜半晌,开口道:“什么都能问?你都会据实相告?”
赵以澜点头:“假如我知情的话。”
魏霖道:“你既有银子,为何起先不帮素衣葬父,却替她看摊子卖身?”
因为银子是帮她卖身之后才有的呀……
赵以澜义正辞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确实可替素衣葬父,然而她一个弱女子,今后又该如何是好?不如卖身进个大户,将来也可衣食无忧。也正是抱着这般想法,起先那纨绔子弟要买,我便百般阻挠想打消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