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答应吗？”他低低地问道。

秦宣宣一怔，胸中的坚定好像漏了气的皮球，瞬间干瘪下来。她努力了一周才下的决心，在杜慕言面前，只消他的一句话，就让它动摇了。

杜慕言忽然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揽住秦宣宣，语气带着点儿伤感，“对不起宣宣，我不该这么逼迫你的。”

“不……”秦宣宣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杜慕言没有生气，反而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这让秦宣宣心里更加难受了，她越发觉得，不接受求婚是她的不对。

杜慕言松开秦宣宣，低头望向她的眼睛，柔声道：“宣宣，我能明白你的犹豫……可我也很难过你的犹豫。”

“慕言……”

“如果你无法接受现在就结婚……那么我们先订婚好吗？”杜慕言目光灼灼道。

秦宣宣呆了呆。

杜慕言垂下眼角，“我们先订婚，你说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就什么时候结婚，这样也不行吗？”

杜慕言极力压低了姿态，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身为一个商人，他自然看过有关大众心理学的一些书籍，只不过从前他从未想过要应用而已。这一招叫留面子效应，在拒绝了一个较大要求之后，出于补偿心理，往往会接受一个较小要求。他也知道他和秦宣宣交往时间太短，让她这么快就答应他的求婚并不现实，便退一步提出订婚的要求，让她挂上他未婚妻的名号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