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道:“公公,是慧娘小时候有一回被划伤了,一个过路的神医告诉我的。我记得神医说过,这种外伤最怕的就是邪祟入体,而用烧酒以及煮沸的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灭邪祟。他还说,伤口若太大,必须将它们缝合,否则便会暴露在邪祟之中,一直流血不止,直至死亡。”
陈慧所说的,自然跟她目前做的相吻合,她知道李有得无法理解细菌一说,便随便挑了个有印象的似乎中医典籍中出现过的词。
李有得道:“神医?是谁?”
陈慧道:“他自称列文。”
李有得当然没听过这个古怪的名字,陈慧说得有板有眼,但他还是将信将疑。
陈慧见李有得可能不打算继续听她的,忙继续道:“公公,您得快点了,不然邪祟入体,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您了。”
她又垂了眼,小声道:“慧娘不想公公有事……”
李有得没被陈慧的故事说服,却被她这满怀担忧的轻声细语给触动了。
“……行了,那你快些!”李有得道。
陈慧欣喜地点点头,其余人在她的安排下开始做事,而李有得也在搀扶下回了里屋躺上床。
陈慧继续让阿二把李有得的手臂抬高,而她则把他手臂上的袖子都剪了下来。见李有得眉头紧皱,显然又疼又慌,为安抚他的情绪,她笑眯眯地说:“公公,您的手可真白,比慧娘的都白呀。”
阿二扭头不看,也假装没听到陈慧这类似调戏的话。
李有得狠狠瞪她一眼,这都多少年了,谁敢说这种话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