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我是个道士。”贺川骅柔声道：“我生来就是为了斩妖除魔。”

“死了也不后悔？”宋言卿道。

“不后悔。”贺川骅回答道。

宋言卿又道：“真的不后悔？”

贺川骅心里到底还念着宋言卿，他想了想宋言卿，又想了想肩上的担子，最后狠下心坚定的说道：“不后悔。”

周围阴气很重，贺川骅看不清宋言卿的脸，但他想象得到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痛苦，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会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贺川骅满脑子都是与红稷同归于尽，他不惧生死，可又不想放开宋言卿。如果可以，他想和宋言卿白头偕老。

宋言卿似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勾勾嘴角笑道：“那好，等你死了，我就再找一个，我去gay吧坐几天，肯定能找到一两个。到时候会是另一个人拥抱我，他会亲吻我，和我做我们尚未来得及做的事情。”

他顿了顿说道：“前几天在t大体育场那个男生就不错，一碰就脸红，我看着也很喜欢。可惜太羞涩，不见得会主动。”

贺川骅原本还算镇定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连带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他垂着手臂，紧抿着嘴唇，看起来委屈极了。

宋言卿几乎都能听见，他心里‘咕咚咕咚’冒酸水的声音。他见老道士还能控制住红稷，就继续道：“我也许会伤心一阵，但最后我还是会躺在别人的床上，也许会因为一直忘不掉你，所以经常换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