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明面上打着让清羽去取书帖的旗号,可想必清羽应当不至于连这般浅显的话都听不懂。
实在听不懂的话,也无妨……
于侍卫也守在暗处。
“我想问一问公子,您那般表里不一,拉着我同你做戏,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张眉寿直言问道。
做戏?
祝又樘一时未能听懂。
他,做什么戏了?
可这话问出来,无疑是极欠揍的,说不定还会惹小皇后生气,故而他还是先继续往下听一听罢……
“凭什么要我去养旁人的孩子?”她问得愈发直接,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得以宣泄。
祝又樘这回听懂了。
“你若担心子嗣问题,只管纳选嫔妃,哪怕十个百个,我都无二话——我若对此有过半句置辞,他们说我善妒,我也认了,可我究竟哪里善妒了?”
当时甚至有人在早朝之上,当众将她比作宁贵妃!
天呐,这是人话吗?
她固然不聪明,却明明大度得体,处处为皇室考虑!
且宁贵妃生得相貌平平,心思毒辣,害人无数,里里外外究竟哪一点与她这个貌美心善的皇后娘娘有相似之处?
况且,先皇是真心宠爱宁贵妃,她得到的,怕还比不得宁贵妃呢。
她那时还且沉不住气,气得哭了一整夜。
次日,她便悄悄派人出宫将那名不分是非的御史打了一顿出气。
合该总不能白白受了这窝囊气!
可事态的发展从来都不会如意——
第347章 令人窒息的话题
没几日,她便听闻那御史家境清贫,多病的老母知道了儿子被莫名打了一顿,且衙门又迟迟查不出眉目,老人担忧之下,竟致使病情加重——
于是,她连忙又悄悄使人以旧友的名号,给那御史家中送去了银子,又暗示祝又樘差了太医前去诊看,并偷偷地在暗下替他母亲祈福。
好在,后来老人也得以转危为安。
哎……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张眉寿越说越觉得自己冤枉窝囊。
祝又樘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张眉寿还在接着往下说。
“且你一边不纳妃,状似不近声色,却又让我去养别人生下的孩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与……折辱我有什么区别?”
她始终记得,那日他忽然问她“可想要个孩子”时的情形。
她当时……确实是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