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请,我哪里知道!”洛凌安口气并不好,“她不是被你赶走的?你来问我?”
“父亲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不是表姑母先做了错事?”洛旎旎从这里就能听出,洛凌安还是对她有怨恨的。
“她心地不坏的,只是被你们逼狠了。”洛凌安冷哼一声,“当年,她可是见了路边的乞丐,都是收留的。”
洛旎旎摇摇头,自己这个父亲的眼里,闵氏就是天女下凡,大发善心的菩萨。她这个女儿反而是罪无可赦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从他嘴里根本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也不知道要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洛旎旎从知未居出来,想去刘夫人那边,天已经黑了,猜着人也该回来了。
走到半路,正好看见送饭的婆子,才知道刘夫人真的回来的了。
“凤娘,晚膳后,过去帮红依看看腰。”洛旎旎对送饭的婆子道。
婆子嗯了声,恭敬的跟在洛旎旎后面,往刘夫人的院子而去。
晚膳,洛旎旎是在刘夫人这边用的。她说了过晌纪玉檀的事,刘夫人表示对这种人不必手下留情。
“母亲,闵氏当初的那些东西,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洛旎旎问。
“我一直让人盯着汤州纪家,可是闵氏什么都不说。”刘夫人道。
她走去榻上坐下,拿起小几上的账目,随意的翻了两页,“人应该是不行了,可就是嘴巴硬的很,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
洛旎旎玩着帕子,看着摇曳的烛火。难道闵氏知道那人是谁,所以死死地咬着牙不说?这样的话,那么秦尚临说的就是真的,有人在暗处想要害死自己!
她不由打了个冷战,仔细回想,自己只和闵氏母女有仇怨,那暗中之人为何要害自己?
晚膳后,洛旎旎回了采玉轩,而她回来都半天多了,就是没见到洛倪召。明明肩膀被扎了两针,还闲不住,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没有事情可做,心中就会胡思乱想。白日里的种种有浮现在眼前。
尤其是熄了灯之后,躺在床上,那一幕幕的更是清晰。
洛旎旎拽上被子,脚尖踢了踢。心里有着淡淡的委屈,说什么可以在王府胡作非为,掀翻了都没有事,只是无意间看了一张纸,他就生气了。
她捶着床铺,想着萧霖是如何对待纪玉檀的,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狠心?嘴上说着一套,可是做的又是另一套?
洛旎旎翻来覆去,心中的憋闷无法说出。她知道自己不该管邵予璟的事,可是她不想和大哥明雯之间产生裂缝……
有些事实在复杂,就像一团乱麻。
翌日,侯府中的每个人坐着自己分内的事,与往常一样。
刘夫人坐在花厅里,与几个夫人说话。洛旎旎在一旁百无聊赖,便自己去了花园。
高大的秋千架还立在那里,想来是府中最近事情多,还未来得及拆除。
洛旎旎坐上了秋千,来回的荡着。
阳光下,青年一表人才,风姿卓越。他走到秋千架前,刷的一下打开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