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阵外便是冷泉，雨季时，冷泉的水会漫到阵中，故而阵内有鹅卵石不奇怪，但实际楚阙宁脚下的几枚鹅卵石是虞欢悄悄施法移过来的，为的就是证明她是“不小心”亲了他，并非有意非礼。

“……”

楚阙宁飞快地低下头，也不知是不是在看脚下的鹅卵石，清瘦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晃了晃，虞欢并不知道他藏在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头，心中更有无数暴戾念头冒出，身体轻晃则是因为他在奋力压制着那些不能被发现的念头。

“楚师弟呀，你还好吗，师姐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若实在生气……师姐可以让你揍一顿出气，好不好？”

虞欢弱弱出声，小嘴扁了扁，杏眸眨巴眨巴，可怜巴巴地看着楚阙宁。

不知道装可怜卖萌这招对楚师弟有没有用……

“……”

楚阙宁半低着头，额前碎发散落下来，遮了半张脸，令人无法看清他此时是什么神色。

默立片刻，他重新抬起头，脸色略显苍白但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必。”

就知道他会说这两个字。

虞欢小心翼翼朝他走了一步，歪头道：“晓得楚师弟最好了，一定舍不得打师姐，也舍不得和师姐生气，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