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手抓住外套的领子,“不用,我不冷。”
可惜她眼疾手快地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的动作,并站在我面前,抓起空空的那条袖子,“穿进来。”
我听话地把手穿进去,顺便也把另一只手也穿了进去,这么一看,这衣服反穿,别有一番风格。
正当我想为这个奇妙的开场手舞足蹈一番时,何澄站在我面前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周小以,我有点难过。”
话题切入地猝不及防,我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表情。
我正经坐好,听她问了句:“你呢?”
我吞口水。她刚刚阻止得很是恰好,要是我手舞足蹈完了后说难过,是不是太滑稽了一些。
突然难过,突然滑稽。
但我是真的难过,从那天离开她宿舍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难过。
我看着她点头。
身边的气氛灯光总是恰当得刚好,五米开外的路灯此刻正映着我们,不太亮也不太暗,我们有模糊的影子,而她的身上,也落了几片树叶的倒影,看起来真实又美好。
她听我说完这话,缓缓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一个半跪的姿势与我平视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的膝盖是否垫在了我脚边的泥土上,我知道这时候不该关心她的裤子会不会脏,但我想,她这样裤子会不好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