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茗就不一样了，他一进来的时候就表现出那种快要窒息晕倒的感觉，刚开始还好一些，待了两分钟之后就面白如纸。

他本来就皮肤白，像是童话故事里描写白雪公主似的，肤色像是白雪一样，唇似玫瑰，如果不看打扮，就像是个从文字里跃然而出的小王子。

但正常的白色是有红晕的，气血足，显得就很健康。

现在不一样，宋唐看了眼他的脸色，惨白的就和故事里的吸血鬼似的。

夏岚说他有病的确没错，袁青茗智力可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显然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对人畏惧到这种地步。

平常吃饭，逛商场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她们平常去的场合的确人很少看，而且空气流通。

宋唐本人也不喜欢挤那种热闹，有那点时间用来工作，她可以赚更多的钱。

宋唐低声问他：“还好吗？”

袁青茗摇摇头：“还好。”

如果人类不这么多的话，就好了。从很小的时候到现在，一直以来，袁青茗都是这样想的。

他没有办法和人共情，看到那种在大城市辛苦打拼的中年人，为了省钱，疲惫得蜷缩在角落里的画面，他丝毫不会生出什么怜悯之心。

人聚集在一起，欢笑，歌唱，跳舞，一起享用美食，这样让人看了觉得温暖明亮的烟火气的画面，也无法给他带来任何的触动。

在他看来，人类和他手下解剖的青蛙，小白鼠，以及地上的昆虫或者是海洋的生物，区别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