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能猜到沈恒璘想做什么,但得让沈恒璘先动,他才能见招拆招。
文锦心也知道现在急不得,每一步都很关键,而且这一世的走向已经和前世不同了,她也只能期盼结果也会不同。
别院内,沈妙茹让宫女收拾好行囊,脸色凝重的出了房门。
还不等她出院子,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手臂,抬眼一看正是秦琅。
“你怎么再这里?”
“玦哥让我看着你,说你今日肯定要走,果然不出他所料,你现在回京城就是自投罗网,老实的待着哪里也别去。”
“镇南王府又不会出兵,那你告诉我,我一直留在这里有何用?等着我父皇出事吗?”
秦琅能理解她的心情,虽然他嘴上说着讨厌父亲管着他,但他父亲从小对他极好,若是真的有一日他父亲出事,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去救。
但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沈妙茹出事。
“那你回去又能做什么?而且你失踪这么多日,没准沈恒璘还要借此生事,你回去只会送死,总之没有我玦哥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虽然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至少能陪在父皇的身边,若是沈恒璘真敢弑父弑君,我死也会拖他下地狱。”
沈妙茹一脸的决绝,然后看见了秦琅眼里的担忧,这个小孩儿即便被她骗的这么惨,却还在担心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若是她能早一点遇见秦琅,那该有多好。
那盏兔子灯,她就放在寝殿的床头,每日都能瞧着它入眠,她想,她那寂寞许久的心,确实是被触碰了。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自己是泥泽就不能自私的拖眼前的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