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宁妹妹……怎么可能是凶手?”魏贞贞满脸的不敢相信,她求了话,道:“娘娘,求您主持公道。宫规是罚了恶人,宁妹妹她必是冤枉的。”
在郝姑姑说了宁采女宁鸳儿是害了丽贵人小产的凶手时,魏贞贞完全不相信。她与宁鸳儿交往之深,来往之密切,岂能不了解宁鸳儿哪有什么理由去害了丽贵人?
两人可谓是八杆子打不着。
再说了,宁鸳儿要有本事害了丽贵人,她有什么好处?
“魏氏,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慧贵妃反问道:“宁氏被带去慎行司,就注定她已经完了。她的罪,圣上裁定了,皇后裁定了,不可能更改。”
“可是,她是冤枉的。”
“这宫里,没什么冤不冤的。只看,得宠不得宠,有没有依仗罢了。”慧贵妃提点了话,道:“赢家是不需要被指责。输家就要有被踩进深渊的觉悟。”
“本宫已经保了你,不可能是再保宁氏。你……当惜福了。”慧贵妃觉得她说得够多了,看了瑞璐的面子,给魏氏的东西足够了,所以,她似乎乏了,道:“本宫累了,你且退下吧。”
动了动嘴唇,最终,魏贞贞没再多话,行礼后,告退了。
待出了正殿,再是回望了秋日下的宫廷,魏贞贞突然觉得凉意上身。
“冬快来了吗?”所以,天凉了啊。
第19章
宁鸳儿死的前一天,魏贞贞去看望了她。
有承乾宫的名头,慎行司的管事并没有阻止。当然,魏贞贞应该打点的银子,慎行司的小黄门们是收得毫不手软的。
大牢里,光线总是晕暗的。
那牢房内,含有一股子怪味,像是很多年的老酱一样,杂了各色的味道。
魏贞贞见到了宁鸳儿时,她除了有些憔悴外,全身上下并没有其它更多的变化了。
“谢谢贵人姐姐的打点,这几日在牢里,妹妹才能过得顺心些。”宁鸳儿对魏贞贞跪下来,磕了头,道:“不想,妹妹却要贵人姐姐为难了。妹妹想求贵人姐姐,能不能在往后,偶尔里赐些东西给妹妹的娘家人。妹妹这一去,许是娘和弟弟更得受苦了……”
“作为女儿,作为姐姐,我是愧对了亲人……将来许是到了地下,对着父亲时,都全是羞愧。”宁鸳儿说着话时,两腮处是挂满了两行的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