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义父不会这么做的。”燕阮艰难的自言自语。
容真真看了一眼容玉,又看了看燕阮,突然开口问:“你们知道,束息爱慕燕于飞的事吗?”
燕阮一脸茫然,容玉却并不意外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早就知道。
“我之前探查过一次束息住的地方,在那地方看到了燕于飞的画像。”容真真回忆着说,“我敢肯定,他喜欢过燕于飞,那种感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都还要执着。”
“假设,束息喜欢燕于飞,但燕于飞并不爱他,他求而不得内心挣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他人缠绵悱恻长相厮守,他有没有可能变态了呢?”
容玉轻嗤:“束息素来就与我不和,他总是爱用一种嫉恨的眼神看我,只是那时我不大在意罢了。”
“镜湖边,我杀了燕于飞,转身的时候却没看到束息,恰好武林众人又都到了,我便只能随他们一起回来。”
容玉说完,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燕阮,沉静的说:“阿阮,不论你信不信,当年那把火的确不是我放的,我也没有带人屠杀你们教中弟子。”
“我是杀了你爹,但……那也是他与我之间的恩怨,我还不至于卑劣到对其他人下手。你也是你爹的儿子,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信不信在你。”
燕阮启唇本想冷眼嘲讽回去,说自己不可能信他,可抬眼对上容玉那双如墨般的双瞳的时候,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发现容玉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就算他看着很年轻,可是鬓边的白发骗不了人,这些年他独自抱着那些怨恨生活,如今又一个人独自居住在这样寒冷孤高的地方,方圆几十里没有活物,倘若他真是那样的人,为什么选择要这样生活呢?他难道不应该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