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霜看得眼神,心里明白,虽是放心,但还是心疼,搀扶住腿略有发软的主子往隔间浴房去了。
含霜在隔间侍候阿瑾沐浴,北琴即刻就送来了一小瓶药膏,蓁蓁立马会意。
这是能消肿止痛的良药,含霜在承国公府见过,也带了好些进宫,所以她并不陌生。她也不晓得夫妻之事能激烈到什么程度,甫一看见阿瑾身上点点红梅,或深或浅,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太子真不知道疼人,故而闷着脸心疼很了。
然而蓁蓁却告诉她,这种程度算不得什么,太子足够温柔了,若真遇着粗鲁只顾自己爽快,不知怜香惜玉的,身上伤的可不是单单一罐药膏能搞定的了。况且太子少年气盛,一时没把持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邵明渊既没粗鲁,也不笨拙,他的霸道中含着温柔,疾风骤雨间又满是宠溺缠绵。阿瑾初体验不是糟糕的,身子乏了些,心情却很畅快。
含霜心里虽然懂了,但还是会心疼。
她见阿瑾身乏,昏昏欲睡,有埋怨的话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一来担心隔墙有耳,二来她也不能增加主子负担,就算她和主子关系再融洽,此时入了宫,也只能知规守礼做好一个下人,不见往日在承国公府中半分亲近。
经过热水熏熏,阿瑾昏昏欲睡从浴桶中出来,眯着眼小打了一个哈欠,含霜挑起颜色透明的膏药,专心致志涂抹在了阿瑾肌肤上。
待到里里外外涂了一层,阿瑾揉着眼,感到确实轻快舒适不少,就是睡意一分不减。
回到内殿,邵明渊也已梳洗完毕,正坐在床边等着她,含霜等人十分有眼色,立即就退了出去。
对比起阿瑾的困意,邵明渊明显是精神头很好的。他搂住阿瑾腰身,阿瑾乖巧的靠过去,将脸靠在他的肩膀处。
邵明渊心跳加快,面颊红晕更甚,即使是前头那般缠绵过,此时羞涩的却像是一个纯情少年。
“阿瑾。”他叫了一声。
“嗯……”
“我们歇了吧。”他搂住她的腰,垂目看她,见她闭着美眸,唇红齿白,一时间只觉心动不已,垂首亲吻了她的额头。
“嗯,好啊。”她懒懒抬眼看了他,稍微笑了笑。
这大概是邵明渊两辈子都未曾体会到的幸福,他无暇去想知道有没有这个资格去得到现在的幸福,但他只想抓住,牢牢抓住此刻的幸福,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身畔佳人睡颜如玉,呼吸均匀绵长,她睡的很安稳,大喜的喜烛透过红色的床幔,朦朦胧胧落在她的身上,她翻了个身,又靠近了邵明渊些。
相较于阿瑾的安眠,邵明渊精神处于兴奋中,本就不能好生入眠,加之阿瑾侧身靠近,他犹豫片刻,还是老实服从了内心想法,把身边美人抱了个满怀。
他这一夜大概就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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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人叫她,她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