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没用,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只要你不动心,便可守住城池。”他从容中透着着潇洒,“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我说这些可能会让你认为我又故弄玄虚,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太子对你再好,你只要守住你的心,一分不让踏进,他就没机会。”
“……他呢,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看起来还是很注重你的想法的。”
这人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
长孙瑾心里腹诽,觉得之前拿他当救命稻草的自己十分的蠢,居然还信了他的邪,给带回了京城!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除了我不动心外,之外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容澈端茶的手段了下,没事人一样的放下茶盏,沉思道:“……嫁人。”
长孙瑾愣住。
他看过来,一脸认真,“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你找个人嫁了。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强抢有夫之妇。”
真是个馊主意!
她忍不住呵笑出声,“十七岁出嫁都算是早嫁了,何况我是承国公府嫡女,要在偌大京城找出一个门当户对,品行端正之人,再经过三媒六聘,少说半年功夫,你怎么就能保证陛下不会下来赐婚旨意。”
容澈被她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长孙姑娘……大姑娘,我是真想帮你,要不然当初在江南,我何必多此一举告诉你会死的结局。”
“我完全可以不管呀,干嘛要给自己揽这么一个麻烦事。”
他也有些气闷,想帮是真,也有利用来京的心思,同时他也撒谎了,他并不知道她会嫁给谁。他一直都欠她个人情。可容澈也清楚,他们的敌人是太子,是皇权。和皇室比,世家公府就是鸡蛋,鸡蛋还妄想砸石头?
长孙瑾也知道世家斗不过皇室,也知道容澈的难处。
品行端正,温润如玉的太子会导致她的死亡,还是那般凄惨的死去。
这样的预言,在看见邵明渊的时候,她确实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看着不是那样无情无义之人。
愣神间想到夜里的梦。
邵明渊和林梦芊……也是刚刚见面的两个人。
世上所有事情都说不准,万一林梦芊才是他的真爱呢,而她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第三人。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容澈才又缓缓开口,“我刚才来时,在花园看见了一位姑娘。”他声音沉着,“这姑娘心思不纯,四日后的休沐,她会在芳苑小道上撞到你哥哥。”
她自沉思中回神,眉心拧着,“我知道她这人不行,没想到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她是想做哥哥的妾吗。”
容澈托了下巴,情绪不高,“后面的我没看见。”一顿,才又说:“今日在路上,看见了英国公府的嫡次女……你是不是和她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