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有容点了头,容澈的事交给她就行。
在邵明渊走后,长孙瑾与母亲好生谈了话。隐瞒了容澈叫她瞒住的会算命的事、自己会惨死的事情,阿瑾把该说的都说了。
容澈叫她隐瞒的时候,她其实不想。
“我去京城不想靠算命出名,而且现在能不能看见未来都要看老天爷会不会赏脸。至于你的事……最好也别说,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也是。后面一句话是有道理的。
“你不靠算命还能靠什么?”
容澈哼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我能文会武,混个一官半职都是简单的。”
长孙瑾觉得他想多了,没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此时此刻,容澈正在自己的客房中美滋滋的吃了顿舒坦饭。幻想着自己建功立业,把老家侯府扩建一圈的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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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含英侍候了小姐洗漱,去了外间守夜。
屋里灯灭了,长孙瑾躺在床上,还能看见月光从窗格间洒下来。
她犹自处在愉悦中,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了床顶大半晌,才隐隐有了睡意。
她做了一个难过的梦。
梦里面,她站在桥上,看着邵明渊待林梦芊温柔似水,替她将发丝绾到耳后,林梦芊娇俏羞涩的垂下眼帘,被他拥入怀里。
她站在桥上看着,只觉得心痛难耐,那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
她是多余的那一个,不该走过去打扰他们的美好。
长孙瑾难受的紧,醒过来发现枕头都湿了,一摸脸上,全是泪水。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两个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会哭。
梦里面的她有那样强烈深切的感觉,甚至看到邵明渊心都在疼。
小声啜泣的声音惊醒了含英。
“姑娘……你怎么了?”
长孙瑾用被子捂着脸,闷着声音,有些哭腔,“没什么,你去睡吧。”
含英一听就知道有事,哪里肯走,“姑娘,你这样我哪里放心。”
“真的没什么,就是……做了不好的梦。”
含英没进寝室,在屏风前站着,“姑娘这没什么,梦都是反的。”
长孙瑾吸吸鼻子,她很想止住哭泣,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太真实,心里密密麻麻的苦楚蔓延到舌尖,难过的停不下来。对方是邵明渊和林梦芊,为什么是他们,这个梦做的无缘无故的。
“谢谢你含英,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