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钱呢?三分钱挂号。”越荃准备带越荀去看病的,问了句越荀。卫生所用的是农村合作医疗体制,看病不是不需要交钱,而是扣除一部分工分当作医疗“保险”,看病的时候会减免一部分,按照各大队的水平,减免的多少也不一样。
他们那个小卫生所,也要挂号,得三分钱。一般人没病的受不了是不会来看病的。
之前越荀的伤都是原主自己处理的,用树枝固定,消炎消毒都没做。
“我现在没钱,你先帮我付下……”越荀痛苦的说,这句是实话,原主半毛钱也没有的。
要是越邱城带他看病,他就用鸡蛋抵费用了,越荃在自然要越荃给了。
想到自己为了三分钱跟人周旋,越荀心里呵呵,可是要不花越荃三分钱,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原主实在是可气的很,就这白眼狼弟弟,不一脚踹了,白养着等过年宰了吃吗?
“没钱咋看病?”越荃不想付这个钱。
“小荃啊,哥疼成这样,你不管哥,连三分钱都不愿意付?我们还是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了?你让哥疼死算了,让哥等死吧。”越荀失望的说。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啊。”越荃说。总感觉越荀说的话有些耳熟。
“唉,我死了,也轻松了,不用疼,也不用累了。我是不怕死,可是我死了,你和咱姐咋办,孩子们咋办……”越荀痛苦的说。
越荃无语,越荀要真死了,吃亏也是他。
越荀别看着窝囊,会的东西不少,会木匠,认识草药,干活不惜力,不旷工,挣的工分多。
不压榨下,永远不知道他的潜力有多大,之前越荃从越荀这边还弄来了几毛钱。
“哥,咱是兄弟,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你呢?我现在就背你去卫生所!”越荃想了下,还是背越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