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松了口气,这才觉得安心了几分。
沈淮安于这些事上,向来判断准确。
然而没过多久,薛婉便收到一个头疼的消息,薛瑶失踪了。
“那么大一个人,一个丫鬟都没带就走了,你们竟然没人知道?”薛婉怒道。
“二小姐这些日子只说自己想静一静,所以不肯叫我们在屋里伺候,我今早瞧她一直不起,这才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小姐不见了。”翠柳哭着说道,“金银细软都带了,想来二小姐是不是去找老爷了。”
薛婉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多派些家丁去四处找找,她孤身一人,只一夜不会走太远。”
这一日,家丁们在外头寻了一日,却丝毫不见薛瑶的踪迹。
薛婉一直坐在中厅,要下人们一个时辰汇报一次,却迟迟没个结果,薛宁性子胆小,过一阵还要来哭一场。
直到入夜之时,仍是没有丝毫消息,薛瑶竟如同一滴水汇入大海,了无痕迹了。
“大小姐,照我说,二小姐自己作死,也怪不得你,你尽力便是了。”趁着厅里没人的时候,芷荷嘟囔道,“您这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
薛婉轻轻摇摇头:“薛瑶一个小姑娘,便是走一整夜,脚程也有限,家丁已在官道上追了大半日,她若去金陵,定能寻到。可她若不去金陵,在锦溪她人生地不熟,又能去哪?”
芷荷愣了愣:“也许是她是借宿客栈,或者住在哪了?”
薛婉脸色渐寒:“不对,她定然是蓄谋已久,否则不会走的如此了无痕迹。”
此时,春樱突然匆匆冲进来,对薛婉道:“小姐,方才翠柳要跑,被暗哨看到,已抓起来捆了。”
薛婉脸色微变:“带上来,我亲自审。”
此事当真是有古怪。
翠柳被捆的结结实实,有两个年轻人拖进中厅,只见她浑身狼狈,身上还背着个小包,都是衣物和金银细软。
薛婉冷冷一笑:“倒差点让你跑了。”
翠柳神色恍惚,低头不敢看薛婉的眼睛,只浑身微微颤抖:“大小姐,奴婢只是,奴婢只是家里人病了,想回去看看。”
“放屁,你家在京城附近,你从这回去,得走多少路?”芷荷大骂道。
薛婉懒得和她废话,挥了挥手:“找个力气大的小子,抽十鞭子,再问,到说实话为止,若是一直不说,就打死算了。”
翠柳听此,脸色大白,惊呼:“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