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听此,笑道:“我这妹妹素来有些顽皮,叫三夫人见笑了。”
薛瑶听此,只得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眼里含着一丝泪水点点头:“都是我太顽皮了。”
叶三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狐疑,却不好再问,只说:“湖边风凉可别伤了身子。”
薛婉道:“我们日后一定注意。”
叶三夫人点点头,却也不好多言转身离去。
薛瑶见叶三夫人离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后便听薛婉大声道:“妹妹就算是想见叶公子,也不可再这般任性了,今日好在,有我跟着,若是有个万一叫我如何跟爹爹交代。”
那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叫叶夫人听到,叶夫人站在门口顿了一顿,这才离开。薛瑶脸色一变,愤愤地瞪着薛婉。
叶六娘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婉一脸惊讶地看着薛瑶:“妹妹瞪我做什么,可是我冤枉你了不成?方才可是不少公子爷们儿们看见了的,便是我有意隐瞒,又如何瞒得住呀!”
薛瑶气得脸色煞白,指着薛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婉笑了笑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今日薛平这顿酒本是吃的十分尽兴,叶家众人对他十分客气,更有不少人家向他隐约打探两个女儿的婚事,其中也不乏一两家金贵的人家。
薛平十分餍足的被小厮搀搀扶着,走到门前,看着薛瑶的模样,不禁酒都吓醒了三分。这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任哪个当爹的参加一个酒宴出来,便见女儿从头到尾换了一身衣服,也得想入非非,疑心是女儿遇到了什么事。
“瑶儿,瑶儿你这是……”薛平愣在当场指着薛瑶问道。
薛瑶泪水连连,刚要再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便听见薛婉凉凉的说道:“可别在这儿哭,旁人还以为你真被怎么样了呢。”
薛瑶一听,立时把眼泪吓了回去。
如此等到家,薛平也冷静下来,转头去问薛宁,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薛宁性子懦弱,只结结巴巴地说:“听闻是二姐差点落了水。”
薛平更是疑惑,既然是差点落了水,那又为何要换衣服呢?
一行四人回到薛府,薛婉也懒得掺和,只隐晦地将学友所做之事告诉了薛平,便回舒兰苑了。
这之后听说薛瑶又跪了三日的祠堂,终于消停了几日。
因叶三夫人有意,薛婉又努力表现,这一来二去,薛婉又去了几次叶家,今日送点儿山货,明日送点儿茶叶,叶三夫人又照例回了些首饰,待火候差不多了,媒婆便上了门。
薛平不得不不情不愿地提前把张氏放出来,毕竟是当家主母,儿女的婚嫁,再不出面,可就有些不好看了。
张氏不情不愿的见过媒人,双方换了庚帖,也定下了过小定的时间。
薛家也因此热闹起来,上上下下的丫鬟们都开始准备大小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