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沈淮安的口气显然是李昭根本不会继承皇位,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以至于许多事似乎都和过去不同了。
“姐姐如今就是不一样了,得贵妃娘娘青睐,便不肯与妹妹多说一句话了?”薛瑶连叫了薛婉几声,薛婉都不答应,十分懊恼。
薛婉回过神来,笑了笑:“妹妹误会了,只是还在想方才沈大人所言之事。”
薛瑶瞪大眼睛,问道:“沈大人到底与阿姐说了何事?”
薛婉张了张嘴,却似乎不好意思启齿的模样,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张氏见此,心里凉了半截,心知这定是婚事,否则薛婉又岂会做这样小女儿扭捏的神态。
见薛婉又不说话了,薛瑶恨不得去掐她的脖子,反倒是张氏一把按下薛瑶,笑道:“这沈将军也真是,这样的事哪有传话给你的?还是该由我先听着,如今这般,倒叫婉儿不好言语了。”
薛婉低着头,声若蚊蝇:“母亲定是猜到了,沈将军说三皇子殿下似是相中了我。”
张氏双手狠狠攥住手里的帕子,几乎要把帕子撕碎了。
薛瑶已是目眦欲裂,若不是张氏拦着,那模样倒像是上前要撕了薛婉的。
“这可是好事啊。”张氏一张脸僵着,硬是勉强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只是婉儿,你到底是女儿家,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先嚷嚷出去的,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啊。”
“婉儿晓得,只是一会儿归家,不知如何与父亲交代。”薛婉继续扭捏道,“过几日的马球会,女儿只怕也是要参加的,到时候,可得母亲和瑶儿都与我一同去,也好壮个胆子。”
张氏正是求之不得,点头盈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薛瑶更是红光满面,恨不得现在就开马球会。
薛婉笑了笑,心想着自己这婚事能不能给搅和黄,可就要看二位给不给力了。
三人归家,薛老太太和薛平都已等待多时,京中本就无秘密,孔翘和薛婉被带走单独问话的事,很快传出皇宫。
后来又听说孔翘被打个半死,薛婉迟迟不出,薛平更是心中焦虑,如今见女儿全须全尾的回来,终于松了口气。
薛老太太的心思却是不同。她之前被薛婉气得中风,如今刚好了许多,斜倚在榻上,将薛婉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身上没伤,才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
“听闻你和孔家的女儿惹恼了贵妃,被叫到承恩殿单独训话,那孔翘被打了三十大板送出来,你父亲可担心的不行。如今看来,若非你皮糙肉厚,不甚要紧。”
薛婉行了礼,低声道:“倒叫祖母和父亲担心了,贵妃娘娘为人敦厚,不是那胡乱刑罚的,女儿不但无事,还有幸得贵妃娘娘垂青,得了一块玉牌。
此话一出,薛平和薛老太太一起露出惊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