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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精准又狠厉,瞬间就是鲜血淋漓。

“那我就吊死在这横梁上证清白。”

少女弯弯唇,视线一点点扫过厅堂内的所有人,语带嘲讽,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或是剃了发去庙里做尼姑,或是在家建个佛堂青灯古佛,终身不嫁。祝家的名誉,我祝宜臻绝不会连累到半丝儿,但若是要让我顺了那些人面兽心之人的意,绝无可能。”

“臻姐儿,你今日究竟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阴阳怪气的,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我对鬼为何要说人话?”

宜臻摘下发髻上的钗子,手起钗落,直接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口。

那动作果决又利落,血口又深又长,吓人的很,在这寂静无声的厅堂,甚至都能听见银钗刮过血肉的声音,一下把所有人都骇住了。

“我祝宜臻,幼时早就在鬼门关走过一回了,我不怕死。”

她任由血珠子连成线,从腕间滚落下来,染红了衣衫和地面,嗓音柔和又轻缓,“倘若卫家真来退婚,也不用外头传,我拿根绳子自缢在屋门口,以死证清白,绝不污了祝府一个指甲盖儿的声名!”

“祖母,这换亲的主意,您还是再好好想想罢,宜臻先告退了。”

整个上房的厅堂,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连丫鬟们战战兢兢的呼吸声都听得极清晰。

直到少女走出去好远,纤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祝老太太才回过神来,扶着椅子把手,心里又是惊怒又是恐惧,老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