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宜宁因为二哥这话还惊了一惊。
但此刻,她又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旁的事,能比亲眼见着卫珩这个小官之子与季连国公爷勾肩搭背来的让人震惊了。
季连赫小国公爷财大气粗,在轩雅居定了整整一年的厢房。
还是上好的一等厢。
这包厢分了内外间,外间普普通通,就摆了张用膳的大圆桌,十分的不起眼。
可一拨开帘子走进里间,那可就很值得让人注目了。
什么白狐皮的绒毯,什么黄花梨木的卧榻,又什么御赐的熏香和长鞭布置的简直比府里头的正经院子还要上心。
其实季连赫真心实意地不耐烦呆在他那个没半点生气的国公府里,自打和卫珩在此结识后,就觉得这茶楼哪哪儿都好。
一来清净,日常往来的客人都是些平头百姓,是以极少遇见熟人。
二来那说书先生也确实有些本领,季连赫偶尔闲得发慌,也有耐心听上几耳朵。
他一月的白日里,近两旬都是呆在外头,只有夜间东角门要落锁了,才不情不愿地回府里去。
这还是正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