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术见茯苓双颊俏红,压下心头上涌的一阵血气,轻咳一声,道:“我有要事禀报,你替我通传一声。”
茯苓欲哭无泪抬眼望着他:“昨夜景王出现得有些不同寻常,主子怕他来扰他……咳,洞房,特意提前下了令,要我死守在这里,谁也不许去打扰他们……你要我怎么替你通传?”
苍术:“……”
真是美色误事。
谁能想到他们二十多年过得如同苦行僧一样的主子,一旦食髓知味,竟会如此色令智昏?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得无可奈何地抬头望天。
可能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了。
……
新房内,时陌将奄奄一息的长歌自温泉内抱出,放回床上,拉过被子小心盖住她的身子。
长歌经过这夜真是怕极了他,一摸到被子,两只小手连忙死死攥紧被角,水汽氤氲的眸子防备地看了他一眼,又昏昏欲睡地阖上了。
时陌忍俊不禁,俯身轻轻咬了咬她耳朵:“是你自己要去泡温泉的。”
长歌:“……”
她说的是正正经经的泡温泉,不是被他这样那样啊!
她那时疲惫欲睡,又觉得身子黏腻不舒适,便叫他唤人备水洗澡。他却抱着她亲昵地说,他为了今夜,特地命人在房中修了汤池,又凿渠引了西山的温泉水进来,问她可想泡一泡?
她当然想啊!眸光湛湛地说想。
于是他便将她抱进去了……她进去时只是疲惫欲睡,出来直接奄奄一息。
她长这么大从未泡过如此吃亏的温泉!
再也不想理他了!
但是他却显然很想理她,在她脸颊上亲昵地蹭个不停,愉悦至极的样子。
长歌扭过头去躲他,被他按住了后脑勺亲。
长歌欲哭无泪。
太肆无忌惮了!
就算光明正大成了亲也不能这样,像是要一天补齐所有的亏欠吧!
时陌终于放开了她,返身自己去穿衣服。
长歌闭着眼睛未等到他上床,眼睛轻轻掀开一条缝,见他穿戴整齐正在系腰带,忍不住哑着嗓子问:“还要去上朝吗?”
时陌笑了一声:“这个时候还上什么朝?再者我昨日大婚,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今日可以不上朝。”
长歌:“……”
还全天下人呢,要不要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