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
启和帝在听到他的这一句话时,便是一愣。
卫韫又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人,如何能够继承大统?”
此时此刻,启和帝瞪大双眼,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半晌后,他颤颤巍巍地伸手,神情变得很激动,“你,你难道……”
一直守在一旁的德裕公公像是也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脸色大变,瑟瑟发抖,却是不敢开口言语一个字。
卫韫冷眼瞧着躺在龙床上,那位连伸手都费劲的老皇帝,“陛下可还记得曾经这郢都,还有一个卫家?”
卫家?
启和帝一听,便想起了多年前,因为一桩大案牵连,而被他灭了满门的卫国公一族。
“你,你是卫家的?”
启和帝满眼不敢置信。
当年卫家满门,被他下令,已经全部处死,怎么会还留有一个活口?
启和帝思及卫韫此般年纪,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可他,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启和帝只要这么一想,便觉得尤其骇人。
故意显露骁骑令的消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便是连当初救驾月是故意为之?
“你是想替卫家报仇?”
最终,启和帝艰难出声。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尚且年轻,且姿容绝世的国师,仿佛自己从未真正看透过他一般。
他原以为自己才是掌握全局的那一人,他以为他已将卫韫如蝼蚁一般地捏在手里。
却不曾想,他早已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