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微走了几步,裙袂微澜,“正如我信上所写,原想试探你的,是我那位三皇兄。”
她口中的三皇兄,便是信王赵正荣。
在卫韫为了吴孚清之事,去见了信王的那个雨天。
信王赵正荣瞧见了他衣襟间沾染的那一抹微红的痕迹便知,那应是一个姑娘的口脂。
作为一个时常混迹于脂粉堆里,见识过不少女子的男人,赵正荣只一眼,便已十分肯定。
但这大周谁人不知,当今的国师卫韫向来清冷寡言,不近女色。
便是他那国师府,也是出了名的和尚庙。
里头连一个女婢也无。
在他作为国师的这几年里,也不是没有某些官员或是为了巴结他,或是为了安插眼线在他身旁,想着法儿的寻来各种美人想要塞到他国师府的后院儿里。
各色的美人环肥燕瘦,万种风姿。
可却没有一个能成功踏进国师府的大门的。
于是市井里渐渐的,便多了些有关于国师卫韫或是有断袖之癖的传言。
但信王却在他的衣襟上瞧见了那一抹口脂的痕迹。
只是这么一点,便令信王来了兴致。
可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出卫韫近来与谁家的姑娘有什么来往,他几乎是从不与任何女子来往。
除了……那位忽然从晔城来到郢都的表姑娘。
在太子派人刺杀卫韫的花灯节那夜,信王在花船上,分明瞧见过卫韫在情急之下,将那位表姑娘揽进怀里护着。